第3卷第三章葛神之飞越疯人院3 (第2/2页)

学的。他哥是监护人，不同意他出院，他妈基本天天来看他，烧菜给他吃，再留些点心，b如面包。可二十多年了，他妈都去世了，他仍住着院。

    张有龙是养子，他哥也不接他，难得看他，有次带了很少的烤鸭，以至卫生员说是吃剩下的。张有龙是基督徒，不讨烟，偶而别人给他，他说有人给就cH0U，没有就“康皮”。

    谢平是中专生，以前是教师，他弟弟在香港，他弟和他叔都不接他。因为是公费，他竟说医院养老蛮好的，生病了，b如感冒，也有医生治，有药吃，都放弃自由了。

    监护人不接，无非是怕接回去分家产了，给他地方住，给他弄吃的之类事麻烦，索X关在医院，当然，这些病人都是公费医疗。

    我开始住院时，有三个小护士，胡启梅、施亮华、陶玲蔚，胡启梅是我小师妹，句容县大卓中学读初中的，同是孙兆聘的学生，b我小几届，她们都是卫校毕业分配到医院的。

    陶玲蔚闲时教我唱歌，我那时候头发留的都较长，后来她看电视里，香港明星头发长的样子，说：‘葛亦民刚来时就是这样的。”她有四环素牙。

    她教了我很多歌，九十年代初，港台歌曲很流行。印象深的是“在雨中”，“在雨中我送过你在夜里我吻过你在春天我拥有你在冬季我离开你。”她唱一句，我跟她学一句。多年后，我看她位置老是不升，而胡启梅、施亮华都升职了，她说：“我管住你葛亦民就够了。”